Where——中国新水墨青年艺术家12人联展

MTT&城市红装
2017-07-15
来源: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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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时间:2017年7月15日-7月25日

开幕时间:7月15日下午3:00

展览地点:银座画廊(鲁商广场B座117室)

策展人:   吴非

统   筹:   孙夕朝 孙红波 宗磊 惠子

参展艺术家:李振、颜海蓉、程保忠、魏久捷、赵方方、彭博、王琳、岳小飞、杨士奎、盖齐、申昊、马小洋



where,在哪儿?我们的处境。


从生活形态来看,我们每个人都像是一座岛屿,岛与岛之间既相互孤立隔绝,又总是在发生着种种关系。我们彼此参与着生活,这是习焉不察的常态。然而,我们并非完全忙碌于个人的关系,并非所有的精力都用于谋生,我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单独的睡眠、做梦、思考和阅读上,甚至渴望更多,像岛屿之间的孤立隔绝。


列维•斯特劳斯不止一回正确地指出,独特性来自适当的孤立隔绝。独特性源自适当的孤立隔绝下隐藏的某种本质,每一个画家都要通过千方百计的提炼才能得到最清晰的印记和说明。这里,画家用“孤立隔绝”下的隐藏本质来捕捉“独特性”,既提示了绘画的可能内容,也为孤立的岛屿和画家心中的热望找到关系。


属于任何人心里都有的、睡着或醒着的那一部分冒险的心态,驱使去为这种关系找到表达的出口,就像书写是小说家最好最准确的路径,画家,画画是与这个世界发生关系的方式。在这个过程中,画面是一个当下样貌、一个实相切片,是触发也是印证。同样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找回岛屿上的森林、河流、以及人群、野兽和神话,用色彩、用笔触,以独特的描述形式捕捉这些有着厚度和内容的真实东西,绘画让生命变得丰厚从容。


where,去哪儿?我们的前路。


当我们说传统绘画不具备当代性,当我们讲当代水墨仍自觉保有传统绘画的基本属性,便不只是激进的或者复古的、退化论的绘画主张而已。当代水墨的发展进程中,在芜杂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事关水墨前路的热烈交谈背后,其实更重要的是多元多层次的不同视角,参与其中的个体其书写方式仰赖其思维形式。


绘画的叙述途径不是一场秀,不是准备好、控制好、一板一眼的纯表演,在创作中,有着画家自己本来并不知道或不晓得自己知道的部分,这也就是发现,进入时代语境,翻转出绘画创作的各个面向,察觉出其间未曾显露的联系和限制,这种发现是绘画最为迷人的地方。绘画过程中的不可控性,得以超越自身意志和知觉可及的窘迫范畴,把我们带到广大、未知、始料不及的世界,一个用感受而不是用绘画因素直接捕捉的微妙存在,可能是复数形式的,可能是现在的背反面,可能是很多可能。


尽管,有部分绘画作品,在创作形式、手法、主题甚至隐喻上会过火了些,令我们不安、吃惊,但当代水墨可以这样画,敢于也居然可以探问思索如此的命题,这真是惊人!



画家介绍


杨士奎

杨士奎的画是干净的、安静的、小清新的。不夸张,没有过度期盼,不借绘画的虚构特权来安慰自己。画里不做未来预设,也没有某种暗示,但偏偏是这种平凡令人停驻,直视其中,无来由似的想起某一天下午,某一种情绪,某一截声音,某一股气味,清晰的完全不动不移,像突然就握住了时间漩涡中心的一圈波纹。


然而他的画面同时又是伪装的、拟态的、带有欺骗意味的真实。街头的建筑边角,巷口屋门,不起眼的小物件在画里破旧的寂寞着,像泛黄的记忆不曾逝去,却是他的当下风景。在他要的方向里得着新能量演化开来,从而隐没掉本来的面貌,成为他的纯粹私产。那种艺术发展的终极性的、生命存在的大问题并不特别困扰他,他也并不借他的绘画来给人以启示和解答,这是他可以自己来,也认为本来就该是人各自料理的事。


岳小飞

各式各样或愉悦或惊异的感官变化是人自有的,每一种感官,人都可以不假外物地“自制”。在岳小飞的画里,她带给笔下的女性的感官呈现是隐秘惊恐的,制造的画面色泽隐忧,情节隐晦。这种感官呈现来自有目的的人体自制、某种物理性的方式刺激。通过如此虚设又有实体细节的内容和表现方式,让她的画面既堂皇又隐秘,既理所应当又惊恐不安。


当现实的经验,身体的以及精神的,需要遗忘的,不愿忘怀的被她逐步掌握并延伸在画面里,让特定的感官发生特定的变化,将原本具独属性的私密的公开呈现,分辨、找寻、掌握并提存使用在画面中。这既是对自身的释放,也一定可以影响他人。这些图像化了的感官变化,便独立性地工具化了。藉由此,她本人也希冀自己上达某个更高更宁静之境。


申昊

这是一片饶富冷感充满想象诱引的灰色,但不会只是个无聊故弄玄虚的谜,画家不会这样。事实上,画家的绘画语言、创作状态,尤其是艺术理想旁人很难完整引述。申昊如此执念的在画中使用各种程度的“灰”来自“我”的现身——“我”一直隐身在画布的每一笔灰调调之下。


原先他只是个莽撞的不停画着“灰”色的少年,换言之,他像是“灰”色的影子,然而,执念下的坚持,他的“灰”色愈发饱满,终于改变了灰色调调是画面全部的尴尬局面,而且愈发不可收拾。他不厌其烦的描述的一方面是他心底对画画的热望,还有一方面是从事绘画这个行当的茫然孤独,这些被他揉进画里,促使他和“灰”色在画中达成和解,形成共存,这种和解其实是他绘画生机的根本,沾了颜料的画笔才得以在画布上合理展开,有序深入,就像有些话你如非受苦中人是很难开口的,说出来总显得牵强。


程保忠

作为一名绘画从业者,自开始雪景寒林的创作,程保忠建构的图式样貌愈发清晰醒目,甚至给我们某种永不停笔,会一直往极致里去的执拗之感,但另一方面,他的自我却又柔软温柔,这极可贵地使他在艺术创作中一如既往的坚持,在细致精微里推敲探索又能不膨胀不硬化不封闭。


画面中基本视角的一致是一种认识的坚持,并不是单纯的细胞分裂复制,事实上,他的画面建构:画中配备有传统的构图方式,西画的空间、光影的表现形式,精细的刻画,大面积的渲染等,他将之非常有效地组合在画面中,这些元素的共同出现既造成制约也带来转机,他在深入内化的过程中推敲、选择、取舍。


盖奇

总是渲染氤氲的笔墨显露出他的敏感、细腻,同时也有茫然、迟疑。持续不断的绘画行为是他在寻求可在水墨领域安身立命的位置,迟疑自己的绘画路径,迟疑水墨本身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这既是从事水墨绘画独特的困顿,同时也联系着、呼应着其他的水墨画家的处境。


他的迟疑很重很大,而且往往搅成一团不易分割,以至于在试图完成水墨理想的过程中曲折反复。画画是一种心存热望的行为,而不是业务生涯,当热望消失,画画只能是模仿以前热切做过的事。盖奇的热望在水墨实践中溯河深入宋元山水,勾连生活和水墨理想,重新捏和建构他的水墨面貌,他的画中有了一种充满青春的质拙。


彭博

彭博的创作构思是固定在他的想象中的,每个人物穿行存在于他设想的时空中,然而这种设置方式并不是让自己成为所创造的那个画中世界的主宰,直视希企通过在蓝色星空下的思考与追问获得一个新的观看和审视方式。


巨大的山石体量,更浩瀚的宇宙星空,人的渺小却又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他用绘画的直观讲人生大理论,非常危险因为太容易过甚其词,但他的绘画表达灵光处处,蓝色神秘单星光璀璨,面对巨大未知,并不颓丧的人的认知探求与内省。彭博在画中刻意制造的这种矛盾,相互冲突又相互化解。


王琳

将传统的水墨媒材与西方的表现形式统一在画面中,最终的画面呈现证明王琳的这种绘画方式不仅没有让引进来的绘画元素喧宾夺主,还外带了丰富的现实报偿。艺术家的思维总是太细腻敏感又天马行空,敏锐于问题之初,人们尚未察觉到问题的发展。王琳在绘画这门行当里斗转腾挪,对传统水墨有着单纯天真的亲近感,但审视的目光让她不至于对自身及水墨的时代处境全然不理会。与现代语境的有效对接,让她的绘画忠于水墨,但并不固守传统。


魏久捷

在阅读魏久捷的作品时,无法不叫人想到小说家们为书写的合理性而描述的荒诞、沉重、超现实的背景建构。他将文学的想象变成绘画的呈现,黑暗的、喧闹的、反噬的、恐怖的,对人的眼睛直接构成痛苦,作用于人的思维深处,从而产生强烈的忧虑。“假设”世界的这层表象伪装之下,他关照的是生命的无常,生活的沉重,心中忧思借助荒诞和戏谑具体严肃的表现出来,让他得以为自身找到一个发泄口,安排他那些敏感压抑,已界临幻境边缘的深深用意。


李振

李振的绘画所使用到所显现的是弱化了实体的虚像,整个画面全由弱化的实体所构成。某些概念、情感、况味和氛围风景穿透这些虚像迤逦而至。这种画面构成提供的不是幻觉,而是一种氤氲的沉郁经验,像是一整个人带着身体、带着全部感官包括嗅觉、触觉,而不仅仅是理智、情感和想象被拖拽进他的浓郁的情绪里。他对着我们的眼睛画出故事,可我们得到的并非一幅静态的画面,在他的主导之下,画面弱化的是尸体,强化的是沉郁静穆的图像气质。


颜海蓉

一幅画的优秀生动和绘画技艺精湛灵巧有关,和绘画语言的好坏精粗程度有关,同时更和艺术家的心性、智识有关。颜海蓉的绘画创作一致在深入笔墨的探索上,试图在细微的笔墨形态变化中表现物象。她以一种极为理性审慎的态度审视笔墨语言的固有形态和时代处境。在一点一滴的练习中精于笔性和墨性的处理,致力于寻求表现不同于传统的观看世界的方式、叙述表现方式的水墨表达,将观念和笔墨有效结合,情感的表达和笔墨的展示相辅相成。



文/吴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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